章节 2

“姜栀夏。”

猩红火光夹在他指尖,忽明忽灭。

就像他的情绪,忽而就炸。

“你和季怀予在一起的时候,也这么大度吗?”

他压着我在他刚和她人翻滚过的床上,死死盯住我眼睛。

“你不知道生气的是不是!”

不是的。

我也会生气。

我过生日被锁在家里饿肚子,他却被拍到在酒吧美女环绕的时候,我生气。

我坐在夜里被雷声吓得发抖还要听他们气息交合的时候,我生气。

我痛经浑身没力气却要用冷水帮他们清洗贴身衣物时,我生气。

可是,不是你告诉我的吗,沈矜。

在季怀予又一次为利益舍弃我时,难道不是你抱住我,告诉我。

气要为在意我的人生,眼泪要为会心疼我的人流。

“阿矜。”

我没来得及开口。

浴室门推开,潮湿的热气里裹挟出清新花香,是沈矜知道我对一些香味过敏后亲自为我调配的沐浴香氛。

如今全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
也是她出来的一刹那,沈矜立马就松了手。

中间换的几个似乎都是偶然,沈矜始终最喜欢这第一个。

单是这个月,我已经见了她二十四次。

继拍卖会上点天灯、公然带她出席商业酒会后,这个家里,原本属于我的空间,也渐渐被她所占据。

沈矜叫她,枝枝。

不是栀子花的栀,是一枝独秀的枝。

2

和枝枝浓情蜜意一个月后,沈矜抽空带我去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。

结果出来,他拎着在日光下看,半天嗤出声冷笑。

“姜栀夏,原来你只是不在乎。”

我很健康,没有得癌症。

看起来,沈矜对这结果很失望。

“你很希望我死?”

沈矜看我一眼,俯下身,前额亲密轻抵。

我无端看向他耳朵。

过去的沈矜,只是与我靠近时视线相对也会耳尖泛红。

有一次,酒意上头,我从背后靠近,俯身去找他眼睛。

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
几天后就是我的生理期,沈矜第一次发现我痛经后,记下了日期,从那以后,每次都提前几天为我做疗养准备。

那时候,他就是在煮玫瑰茶。

我的靠近让他失手,茶壶碎了满地。

那是季怀予送我的。

曾经,他送我的每件东西我都视若珍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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